La Vie Avec Amusement

月曜日, 10月 23, 2006

探病

放工即閃。6pm出到時代廣場約埋梁師奶同梁大少坐的士上港安探五嬸。

週末home leave之後,今日再入去抽多次肺內積既血水。我就真係自兩年前佢去醫院探我Daddy之後,我都無見過五嬸。一向都唔係肥既佢,更覺瘦弱。因為唔想成日抽水要佢咁辛苦,醫生索性喺個肺度插喉,一有水就會自動抽出黎。見到條拇指咁粗既管仍然有d紅色既水跡,真係有d難過。

一間房三張床,望落去算迫。梁生當年瑪麗私家房(雙人)比較闊落,同埋個view風涼水冷d。不過起碼都每人床尾一部電視仔,有精神睇既話都無咁悶。得一張膠凳,連one-sitter梳化都無;要陪過夜坐足一晚都好有難度。

去到得堂家姐Anna兩夫婦響度。我襯梁師奶入左去慰問五嬸,同Anna講左一陣應否落化療或試d新但aggressive既療法。其實一切都係取決於到底呢個stage (Stage 4),對現有化療藥反應係點。如果成效不大,而且side effects會影響病人既quality of life,點解仲要響僅餘唔多既日子裡面提早要佢辛苦呢?As仔女既,應該積極去問多兩個腫瘤科醫生既second/third opinions,然後交比病人自己決定落唔落藥。

動唔動刀,落唔落藥呢個難題,我兩年前都遇過。

動刀既話(當年梁生,五嬸呢個case唔適用),係唯一有希望生存既機會;但老人家十多小時既vital organ大手術,挨唔住既話就即時無架啦。

落藥既話,副作用必然令病人辛苦(因為化療藥其實係毒藥,唔係點殺癌細胞?),而且提早進進出出醫院。但連藥都唔落,係唔係坐以代斃?

對病人同家屬黎講,係一個好難既決定。